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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聂琛当着男人的面，将手里的纸条展开。

    清秀的中文字体入眼，是黎绡的笔记。

    纸条里写道：每看你一眼，我的自责就会加深一分，我女儿才7个月，不曾来过这世上，她死在你手上，故而，我没法原谅你，也没法救赎我自己，请各自安好，不再打搅黎

    聂琛看着寥寥几笔，终究是忍不住有些眼热。

    他将纸条又重新折好，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自己的外衣口袋里，抬起头对着英国人说道：“！”

    黎绡回到外婆所在的公寓。

    外婆金梅正将一支叫不上来的花修剪的刚刚好。

    见黎绡回来，金梅笑着说道：“今天的课都上完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黎绡点了点头，坐在餐桌前，捞起一个绿苹果，就咬了下去。

    有黎绡陪在身边，金梅的日子过得尤为满足。

    金梅笑着看了一眼她露出的脚踝，唠叨道：“天凉了，好看归好看，可还是要注意保暖的，你身子不好。”

    黎绡一边咬苹果，一边用大眼睛盯着外婆，道：“都这么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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